中国科大开拓一种废弃塑料循环回收新工艺

  合肥6月10日电 (记者 吴兰)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傅尧教授和邓晋副研究员团队联合荷兰Utrecht大学Li Shen教授,近日报道了一种实现废弃PET塑料升级回收的方案。

  相关成果发表在《自然·通讯》(Nature Communications)上。

  PET塑料为人类生活带来了极大的便利,但也面临着消耗总量大、回收困难等问题。通过目前成熟的PET回收方法,可以实现“废弃饮料瓶到涤纶纺织品”的降级回收。但由于工艺技术和生产成本的限制,目前在工业上很难实现循环回收以及升级回收。

  研究人员利用乙酸对废弃PET塑料进行解聚,PET在有机酸中的解聚经历了一个熔融-溶解-析出的过程。通过该方案,实现了各种废弃PET材料直接到高纯度对苯二甲酸的高效回收。PET乙酸解聚的另一个产物是具有高附加值的第三代环保型强溶剂乙二醇二乙酸酯。乙酸解聚废弃PET材料制备方案对生产工业常用原料对苯二甲酸和乙二醇二乙酸酯也具有很强的经济吸引力。

  在此基础上,研究人员提出了“废弃PET乙酸解聚-聚合再生”闭环循环的技术方案,并对该过程进行了生命周期评估。

  结果表明,与从化石资源制备PET聚酯的工艺相比,该工艺的不可再生能源能源消耗和全球变暖潜力分别可降低70%和40%以上,是目前所有PET化学回收方法中,对环境影响最低的。

  该研究为实现废弃PET塑料和涤纶布料的闭环循环提供了一种工业化成本更低、经济吸引力强、处理过程更加绿色低碳、对原料来源耐受性更加强大的新途径。

  科研团队已初步实施公斤级的工程化实验,并在实验设计之初就选用了当前工业化生产对苯二甲酸的溶剂——乙酸作为分解废弃聚酯的溶剂,充分借鉴目前的生产设备和工艺参数。

  据介绍,研究成果可以基于现有的工业化设备,进行较为简单地改造,即可迅速验证并进行推广。

  论文第一作者彭远桃硕士依托该工作,以《中科塑源-废弃塑料的终结者》项目,在第八届安徽省“互联网+”大学生创新创业大赛中荣获高教主赛道金奖、第十届“挑战杯·华安证券”安徽省大学生创业计划竞赛中荣获金奖,并在第十三届“挑战杯”全国大学生创业计划竞赛中荣获铜奖。

公交车被C这才几天没做水 在公交车上弄到高c了最后

  金芒洒下,为眼前这座古老的小镇,增添了几分色彩。

  正是放学时间,三三两两的学生穿着的校服,结伴而行,沿路打闹。

  宋星凉拎着书包,从中穿梭而过。

  她神态略显慵懒,松松垮垮的校服,衬得她身材越发娇小;裤脚一边高一边低,十足彰显个性;调皮的马尾,随着她的步伐一晃一晃,精致完美的容貌,极其惹眼。

  坐在街边大树下乘凉的大爷瞧见她,很是和蔼地打招呼,“星凉,放学回来啦?”

  “嗯,回来了。”

  宋星凉笑着回应,顺便在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颗巧克力,递过去,“新找的味道,您尝尝,特别甜。”

  “好。”

  大爷笑呵呵接过,然后神色一顿,似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你父亲又来了,应该是来接你去城里过好日子的!”

  宋星凉闻言,笑容瞬间敛起,明眸微沉,看向不远处的家门口。

  只见那里停着一辆豪华的奔驰车。

  “呵……是就好了!”

  她嘴角浮现出一丝嘲讽。

  她父母早年离异,不到三个月,父亲就另组了家庭,还带回一个比她小一岁的妹妹。

  继母容不下她,把她赶了出来。

  谁料,她的亲生母亲也不想要她。

  最后是外婆看她可怜,将她接回来抚养。

  前几个月,外婆去世,母亲勉强回来接管她,如今因为着急和男友结婚,迫不及待想将她丢给父亲。

  可她父亲,压根也没打算抚养她。

  果不其然,宋星凉刚到家门口,就听到屋内传来激烈的争执声……

  “你开什么玩笑?我现在过得好好的,突然把宋星凉接回去,林荷那边我怎么交代?还有明月……她也不愿意接受这个姐姐啊!”

  宋岩宗语气有说不出的冷漠和薄情,甚至还带着点嫌弃。

  秦菲语气极冷,应道:“那是你的事,这些年,我妈替我照顾她,已经仁至义尽!你这个做父亲的从来不管不问!我告诉你宋岩宗,你最好把人领回去,不然,我就去告你没尽到抚养责任!”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不也没尽到母亲的责任!你要真疼她,怎么不带着她嫁过去?”

  宋岩宗掷地有声地反驳。

  秦菲不耐烦道:“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桩好姻缘,你却要我带个这么大的拖油瓶!以后我要怎么在那个家立足……”

  宋星凉听到这话,面容出奇的平静。

  她已经习惯自己被当做物品一样对待。

  跟谁,她都无所谓!

  反正再过一个月,自己就成年了,哪怕不回城都没事。

  自己一个人能活得更自在!

  宋星凉没进门,转身就往外走,打算四处闲逛,等时间差不多了,再回。

  手机这时突然响起。

  宋星凉接起来,里面传来助手司寒亢奋的声音,“老大,最新消息,血鹰出现了,最近在北城那一带出没,那个叛逃的狗东西,总算舍得出来了!”

  宋星凉眸色微沉,冷道:“找出准确方位,让人把他抓回来。出卖同伴的帐,该算一算了!”

  司寒道:“需要我亲自出马吗?”

  宋星凉刚想回应,眼角余光突然瞥见巷尾,有道颀长的身影,跌跌撞撞朝这走来。

  男人似乎受了不轻的伤,沿途有血,一路滴过来,触目惊心。

  “我晚点跟你说。”

  宋星凉淡定挂断电话,打算当作没看见。

  不料,擦身而过时,男人反应迅猛地一把擒住她手腕,力道大得仿佛要把她的手捏断。

  “救……救我……”

  他刚说了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后面,就晕过去了。

  宋星凉直接被扑了个满怀!

  男人将近一米九的个子和重量。

  重重压下来,宋星凉根本承受不住,瞬间摔倒在地。

  “好疼!”

  宋星凉倒抽了口气。

  她后背和地面是直接亲密接触的,身上还被男人砸了。

  双重夹击,痛楚不言而喻!

  也是这时,宋星凉才看清男人的样貌。

  过分好看的五官,精致到近乎要模糊性别,介于俊美与妖孽之间,他睫毛很长,眼尾上翘,一拢迫人的眉峰,即便在陷入昏迷时,依旧透着几分冷漠与气势。

  紧抿的薄唇,带着几分疏冷的弧度,瓷器般的皮肤,正透着病态般的苍白。

  此时,他头发有些凌乱,细密的汗水从额头不断渗出,呼吸虚弱急促,正好喷洒在她脸上。

  撩起一股酥酥痒痒的感觉!

  宋星凉烦躁不堪,心说:这都叫什么事!

  不过,人都已经砸到身上,总不能不管。

  她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爬起来,将人拖到不远处一个废旧仓库。

  这地方平日没人会来,宋星凉也就没了顾虑,三两下解开男人那染血的昂贵西服和衬衫。

  很快,伤口露出来了!

  是一条约小拇指长的伤口,位于腹部,是刀伤,看那血量,伤的确实不轻。

  这情况,本该送去医院,偏生这小镇也没靠谱的医院。

  唯一看病的卫生所,没法处理这伤口。

  不过,这难不倒宋星凉。

  她手脚利落打开书包,从里面掏出好些瓶瓶罐罐,开始为男人清洗伤口,消毒、止血、上药!

  整个流程,干脆利落,像是极为熟练。

  解决完一切,宋星凉再次打量起眼前的男人。

  颀长的身躯,挺拔俊朗,胸前的肌理,极其完美,八块腹肌清晰可见,倒三角的人鱼线,异常性感,两条大长腿,又长又禁欲。

  再配上那骨子里透出的尊贵气质,此人,一看就非富即贵!

  宋星凉没兴趣探索他的来历,只是嘀咕了句,“是个美男,倒也不浪费我这些好药!”

  随后收拾好瓶瓶罐罐,拎着书包,就回去了!

  到家时,宋岩宗和秦菲已经停止了争吵。

  结果也出来了,她跟父亲宋岩宗进城。

  秦菲甚至将她行李都打包好了,见到她,开门见山就道:“你外婆临终前曾叮嘱,要我想办法送你进城。跟你父亲走,总比在这小镇里好,你也该出去见见世面,呆在这种地方,一辈子都不会有出息。这房子,回头我会卖掉,你学校那边,也会帮你办理转学……”

  说到这,又掏出一张银行卡,塞进她手里,“这是你外婆留给你的,收好,省着点花。”

  宋星凉看着手的银行卡,那平静无澜的心湖,突然泛起了涟漪。

  这世上,唯一关心她的人没了,这卡也是最后的念想了!

  她攥紧卡片,看了看这生活了多年的地方,随后一句话都没说,便跟着宋岩宗上车。

  ……

  与此同时,废旧仓库内。

  重伤的男人,终于悠然醒转。

  天性使然的危机感,使得他在睁眼的一瞬间,眸子就变得警惕起来。

  蛰伏在骨子里的气势,也陡然复苏,仿佛刚睡醒的野兽,有股强大的气场,扩散开来。

  他淡淡打量着自己所处之地。

  地面到处都泛着潮湿,唯独他躺的这一块,铺着干草,周围是散落一地的布条,上面沾染了血迹,他身上的伤口,被处理过,缠着洁白的纱布。

  胸口处,还被绑了个蝴蝶结!

  薄夜沉半眯着眼睛,想起了昏迷前的状况。

  他在执行任务时,遭遇暗算,流落到这小镇。

  当时在巷子里,遇见穿着校服的女孩儿,便向她求救。

  结果还没来得及说完话,就失去意识了!

  “看来,是捡回了条命!”

  薄夜沉幽邃的眸子,泛出一丝冷光。

  任务遭暗算,是因为队里有内鬼,出卖了情报给敌人。

  一股煞气浮现在脸上,他按下腕表上一个按钮,发送求援信号。

  约莫二十分钟,仓库外面,响起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随后一群黑衣人蜂拥而入。

  为首的助理萧绝一见到薄夜沉,情绪略微激动和紧张,“爷,您有没有事?我带手下找了您很久,都没找到人!您的伤怎么样了?”

  “我没事,已经处理过了!”

  薄夜沉嗓音暗哑低沉,语调带着不经意的冷清,眉宇间,裹挟着不怒自威的神情。

  他缓慢从地上起身。

  萧绝见状,急忙上前扶他。

  薄夜沉的状态,比想象中要好很多,甚至脸上的苍白,也褪去几分。

  “爷,您的伤……是谁处理的?”

  萧绝疑惑询问。

  他家九爷长期睡眠障碍,薄家寻遍世界名医,都没法根治。

  这次受伤,他担心他在睡不着的情况下,再被伤情折磨,等找到人,已经没了半条命。

  谁能想到,人居然还挺精神!

  薄夜沉被问,也是怔了怔,旋即回想,昏迷前一刻,似乎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随后才没的知觉。

  他刚要回答,就听萧绝‘咦’了一声,道:“这是什么?”

  然后弯腰,从一堆干草里面,扒出一个香囊。

  淡淡的药香扑面而来,薄夜沉眸光一凝。

  是那个女孩儿的东西!

  他伸手接过,再细闻了一下,更加确定。

  萧绝看傻了眼。

  他家九爷没事吧?

  居然拿着女人的东西,凑那么近闻!

  更让人惊讶的,还在后头。

  他听见薄夜沉,又下了道命令,“派人找到她,我要知道关于她的全部!”

  “好的,爷。”

  萧绝不敢怠慢,立刻回道。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将他送回北城养伤!

  ……

  晚上,八点。

  黑色奔驰车,停在了北城宋家的别墅前。

  宋岩宗率先下了车,宋星凉睡眼惺忪,跟了下来。

  瞧见她这副懒洋洋的模样,宋岩宗顿时就觉的气不打一处来。

  果然是野惯了,没半点规矩!

  比起小女儿宋明月,简直不知道差了多少!

  宋岩宗按耐住脾气,出声叮嘱,“待会儿进去时,要有礼貌一点,特别是对你阿姨和妹妹,要客气,不许说话没大没小!这里不比乡下,不要把你那股子野气带到家里来,平时也别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丢了宋家脸面,听到了没?”

  宋星凉看着几乎要把‘嫌弃’二字刻在脸上的父亲,眼底掠过一抹冷意,语气也颇为冷淡,“这就要看我心情了,心情好,我自然不会乱来,心情不好,抱歉……控制不住。”

学长让我坐着他的那个写作业 学长你别c我了我在写作业的

  关沙抱着零食从卧室走出来,嘴上说着担心,行动却格外的诚实。

  向霖心累得不想看他。

  “我们晚点走吧,我想多休息会儿。”

  “行,反正离下一场演唱会还有几天的时间,你饿了吧?要吃点东西吗?我给你叫了沙拉,一会儿就送上来。”

  向霖眯了眯眼睛,“我就只能吃沙拉吗?”

  关沙在他身边坐下,悠闲的拆开了一包薯片。

  “你最近要演出嘛,肯定得保持身材啊,这样,等你全部的演唱会结束了,我带你去一顿好的。”

  向霖没再说话,别过脑袋看着窗外。

  太阳快要下山了。

  那个女人说要去晒太阳的,应该来不及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向霖的脑袋里总是不自觉的浮现出她的身影。

  烦躁的晃了晃脑袋,向霖打开了手机。

  下一秒,他突然坐直了身子,眉头紧锁的盯着屏幕。

  关沙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这女人,又卖我给的东西。”

  向霖压低了声音,将火气咽了在喉咙里。

  他不是容易生气的人,这几天却总是因为这个人产生莫名其妙的情绪变化。

  他这么在意干嘛?

  深吸口气,向霖的心情渐渐平复。

  她,应该是为了打消店里那个黑粉的怀疑,才卖了的吧?

  想到这儿,向霖突然觉得愉悦了几分。

  “没事,我的沙拉呢,怎么还没到?”

  ……

  对于学长的话,黎涵不可置否。

  有时候粉丝的一些行为,确实是会给别人带来一些困扰的。

  但比起这个,黎涵更关心自己银行卡上的数字。

  一条信息迅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你好,我是向霖粉丝后援会负责人,我看到你在网上贩卖向霖的周边和演唱会门票,就想问问你,是不是有拿到哥哥周边和门票的渠道?如果有的话,我想代表粉丝后援会向你提出合作。】

  黎涵迷惑的挠了挠头。

  她跟粉丝后援会有什么好合作的?

  黎涵抬起头想要问问学长,想到对方早就被粉丝后援会拉进黑名单了,她决定自己解决。

  不然谁知道这位姑奶奶会做出什么吓死人的事情来。

  【请问是什么样的合作?】

  想来粉丝后援会应该蛮有钱的,要是有不错的赚钱的道,不妨试试。

  那边秒回,【以后你只要有关于哥哥的东西,我们粉丝后援会可以高于市场价20%买下,前提是,你全部要卖给我们。】

  百分之二十?

  黎涵掰着手指算了算。

  演唱会门票,3000的20%就是600块,那到手也不过是3600,这可没赚多少。

  怎么想,黎涵总觉得自己亏本了。

  她刚刚挂到网上,现在都已经叫到5000块了,她以3600卖出去不是疯了吗?

  再说,自己手上这张票,可是向霖亲手给的,怎么也得再高一点吧?

  【不好意思啊,我觉得有些低了,而且我并不是每次都能弄到向霖的周边的,可能不会有机会再卖了,合作就算了。】

  黎涵回复的很是中肯。

  她这次来旅游,能够侥幸碰到向霖,下次再遇到的可能性恐怕是不大了,何必和这粉丝后援会多掰扯。

  粉丝后援会的家伙还是不死心。

  【能不能问问你,到底是从哪里拿到的哥哥演唱会门票的VIP座?据我所知,这张票是哥哥自己收着的,他经常会给以前的一个兄弟留一个座位,所以这个座位,从来没有人买到过。】

  黎涵想起在演唱会现场,她误导误撞下坐到了空的那个位置,好像和这张门票上的差不多。

  那既然这个位置向霖不肯出售,他给自己干什么?

  【这个票,是向霖给我的。】

  【你认识向霖本人?】

  这几个字,黎涵明显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激动和惊讶。

  她微微皱眉。

  怎么好像这些粉丝都把向霖当成神一样,他不也就是个人吗?

  除了长得好看,声音好听一点还有什么?

  【不算认识吧,只是机缘巧合帮了他一把,就把票给我了。】

  【那周边呢?那是限量版,网上早就买脱销了,你怎么会有?也是哥哥给的吗?我记得哥哥是有一份的。】

  黎涵思索了一会儿。

  这事还真不好回答。

  【飞机上碰巧遇到,他送了我一份,可能是你们哥哥比较暖心吧。】

  打完这句话,黎涵便熄灭了手机屏幕。

  再等几个小时,看看价格能够被抬到什么位置吧。

  “要一起去吃饭吗?”

  学长正好忙完了,冲她勾了勾手。

  黎涵笑吟吟的挽住她的手。

  “好呀。”

  学长找了一家当地比较有特色的海鲜餐馆。

  黎涵站在门口,迟迟不敢进去。

  这家店,光看装修,就足够气派,基本上是能够把她吃的倾家荡产了。

  学长看出她的心思,眯了眯眼睛,突然拉住她的手臂,换上一副嫌弃的表情。

  “算了吧,我突然觉得这地人太少了,怪冷清的,我想起一个更不错的地方,跟我走。”

  “哦,好。”

  黎涵巴不得学长换个地方吃,又怕她找个更贵的地方,一时间多少有些紧张。

  谁知,学长带着她到了海边的一家简陋的烧烤摊。

  “老板,把你们家特色的烤串都拿出来。”

  “好嘞。”

  傍晚的烧烤摊热闹非凡,弥漫着一股生气和烤串味,让黎涵觉得很舒服。

  眼前这位千金大小姐,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好接近一些。

  “谢谢你啊。”

  黎涵的声音,夹杂着人群的吵闹,飘进学长的耳朵里。

  学长勾了勾唇,微微瞥了她一眼。

  “咋俩也算是朋友了,以后有什么事呢,直接说出来就好了,你霸气怼人的样子,可比在我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好看多了。”

  夜晚,黎涵躺在阳台的秋千上,抬头看着繁星点点,睡意全无。

  脑海里全是学长的话。

  “你霸气怼人的样子,可比在我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好看多了。”

  她想不明白。

  她不喜欢主动去招惹是非,碰上了也是觉得应该有多远躲多远。

  像学长那样主动去和讨厌的人事对着干,她怕是这辈子都学不来。

  不过有戒指在的话,还真不好说。

  黎涵低头摸着手上的戒指,心里多了几分焦虑。

  幸运是好事,但她实在不喜欢随便放嘴炮。

  这戒指就不能只保留一个作用吗?

  会不会还有其他功能她没有发现?

  心绪正飘离,她的阳台上突然响起重物落地的声音。

  “谁?”

  声音刚到喉咙,下一秒,她的嘴就被人用手捂住了。

  那人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别说话,借我躲一下。”

  这声音……向霖?

  黎涵瞪大了双眼。

  她怎么到哪儿都能碰上他啊?

  如果这也算狗屎运的话,她宁可不要啊!

  见黎涵安静下来,向霖松开手,一把将黎涵扯进卧室,然后锁上阳台门,再将窗帘拉上。

  看着他流畅的动作,黎涵忍不住后退几步。

  “你要干嘛啊?”

  察觉到她的不安,向霖背对着她。

  “有私生饭查到我的房号了,一直蹲在外面,我没法休息。所以可不可以借你这里休息一晚上?”

  “你……你被私生饭围堵,也不能从阳台跳过来吓我吧?”

  “实在抱歉,我这几天真的累坏了。你放心,沙发借我睡一晚就行,私生饭一走我就回去,绝对不会影响你的。”

  说着,向霖就低着头往外走。

  保持着目不斜视的绅士风度。

  看着他疲惫的模样,黎涵心生不忍。

  “等一下。”

  向霖停下脚步,“嗯?”

  “床给你睡吧,我正好睡不着,出去看会儿电视。”

  黎涵拿起床上的睡衣和手机,推开门走了出去。

  向霖看着她的背影,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

  这是他见过算是最理智的粉丝了吧,不追着他跑,只是默默的对他好,哪怕相处一室都没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想来,是真的很喜欢他。

  能够遇上这样的粉丝也算是三生有幸了,他也要对她好些。

  这样想着,向霖褪去一身疲惫,睡得很香。

  客厅里的黎涵却完全陷入了失眠。

  门外还能听到私生饭吵闹的声音。

  酒店的隔音算是不错的了,这样都能听到,可以看出这些私生饭到底有多闹腾。

  黎涵趴在门背上,透过猫眼往外看着。

  门外大多是女生,还有一个男人,应该是向霖的助理,大概是在交涉。

  不过看起来完全不起作用。

  黎涵还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陶雪儿?

  她居然是私生饭?

  黎涵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脚步后退。

  还是远离这样的战场比较好,她惜命。

  她刚后退两步,整个人突然不受控制的冲进厕所,然后拿起脸盆灌了满满的冷水。

  看着自己的动作,黎涵满脸的惊慌失措。

  她能猜到下一秒自己要做什么。

  果然,下一秒,她打开门,一盆冷水狠狠的浇在了陶雪儿的身上。

  “啊!”

  陶雪儿的尖叫声回荡在酒店走廊上。

  不过此时黎涵的表情比她还要更惊恐几分。

  还不止如此。

  “我说你们一个个,大半夜扰民知不知道?信不信我告你们非法窥探他人生活?再吵我睡觉,我就一人一盆冷水!”

  “你是不是有病?”

  陶雪儿本来就对她不满,如今一盆冷水下去,更是气疯了头,叫嚣着冲她扬起手掌。

  黎涵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一双葱白小手已经挡在了她眼前。

  学长抬起脚,狠狠的踹在了陶雪儿的身上。

  “我女人你也敢碰?”

  听着这莫名其妙的霸道宣言,黎涵喜上眉梢。

  被人宠着的感觉,还挺好的。

  学长似乎是觉得不够,还想继续动手。

  黎涵赶紧拦住她,“差不多了,再打下去真把警察招来了。”

  学长略显疑惑的看她,“那怎么了?你刚刚不是还很闹的很欢吗?怎么我一来你就怂了?”

  黎涵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学长说的没错,她刚刚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学长一出来,她就拿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她也想知道是为什么啊!

  保安总算是赶来了,将闹事的通通赶了下去。

  陶雪儿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湿哒哒的模样配上猩红的双眼,完全就像个泼妇。

  “你们凭什么赶我?我可是这里的VIP客户,把你们经理给我叫过来。”

  保安们显然是认识她的,对她百般道歉。

  学长轻咳一声,“巧了,我也是VIP,这货大晚上在走廊上大吵大闹,让我没法安静睡觉,这账怎么算?”

  “这……”

  保安们面面相觑。

  碰上这两位祖宗闹事,他们哪儿有办法啊?

  幸好经理及时赶来了,“不好意思,两位,不如跟我到楼下好好沟通一下。”

  他自然也是两边都不敢得罪,也知道向霖住在这儿,若是闹大了,场面会很难收拾。

  “行,给你们一次机会。”

  学长高傲的扬起头,双手交叠在身前,优雅的顺着经理的手势往前走。

  陶雪儿冷哼了一声,快步跟上。

  黎涵妥妥的被忽略了。

  关沙已经完全看傻眼了,等经理离开,这才反应过来。

  “这位小姐,真的非常感谢你出手帮忙,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下次你若是有需要的地方,可以随时找我,这份人情我记下了。”

  在关沙眼里,黎涵已经成为了那种路见不平一声吼的英雄。

  黎涵连连摆手。

  “不用了,我这人平凡的很,应该没什么需要您来帮我的,我刚刚主要是……起床气!”

  黎涵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还是留一个吧,我们霖霖不太喜欢欠人情。”

  “没事,她有我的联系方式,人情我亲自还就可以了。”

  向霖打开虚掩的房门,慢腾腾的走了出来,眉梢带着点点笑意。

  从陶雪儿尖叫的时候他就被吵醒了,之后的事情,他也全都看到了。

  眼下他是更确定这个女人对于自己的情感了。

  黎涵稍稍一愣。

  “我什么时候有你的联系方式了?等等……那个向霖真的是你?”向霖极其认真的点了点头。

  “是我。”

  黎涵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

  她居然还傻乎乎的当那人是他的粉丝,跟他说什么要卖他周边的事情,真是丢人现眼啊。

  关沙看的一阵迷惑。

  他的印象里,向霖从来不会主动添加别的联系方式的,就算是圈内的合作好友,也都是让他这个助理代为添加。

  向霖本人的原话是,“我又没时间玩手机,加了有什么用?”

  怎么这次……?

  算了,向霖的行为一向是让人捉摸不透的,他也不方便过问。

  “霖霖啊,天色不早了,现在私生饭都走了,你赶紧去休息吧。”

  “嗯。”

  向霖点了点头,正想离开,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看着黎涵。

  “你等一下。”

  说着,他从脖子上摘下一串项链,塞到了黎涵的手心里。

  “这次谢谢你了,我也没什么可以感谢你的,这个给你,不算贵重,就是我在路上随便买的,上次舞台戴过了,以后也用不上了,收着吧。”

  黎涵原本是想拒绝的,手指却不听使唤的握住了那串项链。

  脸颊微红,黎涵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要是嘴上拒绝,手上动作这么诚实的话,岂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黎涵欲哭无泪。

  见她收下,向霖轻轻勾了勾嘴角,转身离去。

  关沙看了她一眼,没多说什么。

  等进了房间,关沙却是追问他,“你为什么要把项链送出去啊?那个可是在雅旺珠宝定制的,虽然对你来说,用过一次以后是基本不能再戴了,但是价格不菲,也不能这么轻易送人啊。”

  向霖揉了揉脖子,径直往房间里走。

  “她喜欢雅旺珠宝,顺手就送了,人情可比钱难还的多。”

  “你这什么歪理啊?”

  关沙还想追问,向霖却“砰”一声关上了卧室的门。

  关沙吃了个闭门羹。

  “行,当我没问,你好好休息。”

  知道向霖这几天累得慌,关沙不再追问,转身进了另一间卧室。

  听到门口没了声音,向霖松了口气,懒洋洋的在床上躺下。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这边的床,没有那边的柔软。

  和那个女孩待在一起,整个人身心都很放松,说不上是为什么。

  没了睡意,向霖打开手机刷着。

  没多久,一条信息,又是让他皱着眉毛坐起身来。

  那是一条,项链的拍卖信息。

  ……

  黎涵也没想到,自己刚把演唱会门票高价卖出去,手上立马又来了一条向霖的项链。

  而且这个的价格,应该能够卖的比之前的周边的价格还要高。

  雅旺珠宝的设计本身就价值不菲,这条还是向霖戴过的定制款,肯定有很多人眼巴巴的想要。

  既然自己拒绝不了向霖,不如就给它卖出去。

  刚挂到网上,向霖的粉丝就炸开锅了。

  【是真的哥哥戴过的项链吗?看款式好像是一样的诶。】

  【别怀疑,就是一样的,这是雅旺珠宝设计的定制款,市场价不会低于百万的,加上是哥哥戴过的,价格还得上涨。】

  【这是什么神人啊?几天内弄到了哥哥的限量版周边和演唱会VIP座的门票就算了,还能拿到哥哥的项链?不会是哥哥本人吧?】

  【哥哥又不缺钱,没必要匿名卖给我们。】

  黎涵手指把玩着那串项链,一边喜滋滋的刷着评论。

  “发了发了,一条项链的价值就不低于百万,不愧是娱乐圈的大佬啊,出手就是阔气。这项链要是卖出去了,我都可以回洛城买个房了,到时候带着妍妍一起搬进去,肯定比租房舒服。”

  黎涵心里已经打好了算盘。

  底下突然多了一条评论。

  雪儿公主:【她是哥哥的私生饭,东西都是从哥哥那儿偷来的,大家别买!】

  此话一出,众粉丝都是怒气冲冲的发帖骂着黎涵。

  【私生饭真不要脸,居然偷哥哥的东西!】

  【就是,还有脸拿出来卖,你良心不会痛的吗?】

  黎涵心中一慌。

  明明那陶雪儿才是私生饭,怎么就变成她了?

  现在倒好,项链卖不出去了,买房的梦想也成了泡沫了。

  她的狗屎运怎么到这个时候就不管用了?

  难不成这戒指,只能偶尔让她占个小小的便宜,不能实现她暴富的梦想?

  人果然还是要脚踏实地的。

  黎涵叹了口气,扔下了手机。

  刚准备洗洗睡觉,外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想到刚刚在网络上重拳出击的粉丝们,黎涵咽了口口水。

  不会这么快就追杀来了吧?

  看了看手边能用的工具,黎涵拎起扫把,哆哆嗦嗦的往门口靠近。

  “谁啊?”

  “我。”

  外头的声音有些沉闷,却异常的悦耳。

  黎涵松了口气,放下扫把,将门打开。

  “怎么了?私生饭又来了?”

  黎涵探出脑袋,东张西望着。

  走廊上除了向霖,便空无一人。

  向霖被她略显可爱的举动惹得心情好了几分,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递给她。

  “这个忘记给你了。”

  “什么啊?”

  黎涵接过卡片,上面只写了三个字——“赠憨憨”。

  向霖字迹很好看,笔力强劲,看着就十分舒爽。

  “干嘛给我这个?”

  黎涵有些不解。

  礼物都送出去了,又回头写三个字附带上一张一看就是随手扯下来的卡片,这不等于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吗?

  “我的字迹在娱乐圈里算是一枝独秀。”

  见她这般不懂自己的意思,向霖越发沉闷。

  黎涵挠了挠头,“所以你是来跟我炫耀你在娱乐圈的身份地位的?”

  向霖嘴角一抽,像看白痴似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就走了啊?”

  黎涵侧着身子看了他的背影一眼,目光又转回那张奇怪的卡片上。

  她便转身关门便念着卡片上的字,“赠憨憨……憨憨是我所有账号公用的名字,加上赠的话就是……”

把自己的身体给了孩子 儿子离婚了一直憋的难受

  “没事,这段时间你陪着外公外婆可以慢慢了解他们。”盛君御摸着她的头,温柔地开口道。

  林老太和林老太爷都看在眼里,互相对视了一眼,双方心中都有了计较。

  盛君御规划了一下,他们第一站去了黎市郊外比较出名的园林风景观光区,那里山清水秀,园林艺术精湛,引人入胜。

  不过莫南栀却没有去过,林老太有时候和她搭话,她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幸好盛君御总在她尴尬的时候出来化解,把话接下去,把林老太哄得很开心,也没有功夫去计较莫南栀的问题了。

  “不用太紧张,也不用太拘束,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盛君御趁着两老人走在前面,拉着莫南栀的手宽慰道。

  莫南栀的手心已经出了不少的汗,可想而知她一直绷紧着心弦,这让盛君御嘴角勾起了莫名的笑意。

  第二站,他们去了黄金沙滩,那边的海水是碧蓝色,清澈无比,常年阳光照在沙滩上,沙子一片金灿灿的,格外耀眼,也因此得名“黄金沙滩”。

  即使林老太和林老太爷精神奕奕,斗志昂扬,可是逛了大半天了,身体也有点吃不消了,只能在躺椅上歇着。

  林老太不适地揉着肩膀,莫南栀看见了走上前,温声问道:“外婆,您是不是觉得肩膀酸?”

  林老太点点头。

  “让我替你按摩一下,这样会消除疲劳,人也会舒坦一些。”莫南栀笑着提议道,林老太正想拒绝,可是看着莫南栀一脸的笑意,就不忍拂了她的好意,便点了头。

  莫南栀熟练又温柔地替林老太按摩着肩部,腰身,双臂,力道适中,而且很仔细没有一丝懈怠,林老太在她的按摩下,渐渐地觉得身体上的酸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暖暖的舒适感。

  “你怎么会按摩?”手艺就像专业的按摩师,她并不是在随便的乱按,而是有方向有目的地去找关键部位,关节,手法熟稔,根本不像是业务或者一时兴起。

  莫南栀淡淡一笑,解释道:“因为我母亲的身体不太好,所以我专门去学了按摩还有手法什么的,就是为了让我母亲可以舒坦一些。”

  林老太听了,又是惊讶,又是侧目,毕竟这么孝顺又肯吃苦的女孩,现在实在不多了。

  而且这个女子,不娇柔做作,不拘小节,大方自然,倒比那些端着架子的名媛小姐强多了。

  如此一看,和她的外孙配起来,倒还算合适,一柔一刚,一静一动。

  林老太和林老太爷心里都有了计较,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林老太突然笑道:“你把手拿出来。”

  莫南栀有些疑惑,盛君御却向她点头示意,莫南栀最后还是把手递了出来,只见林老太从她贴身的包包里面,拿出了一块玉佩,放到了莫南栀的手上。

  那块玉佩色泽均匀剔透,即使经历了一些时间,依然散发着莹润的色彩,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美玉。

  “这……”莫南栀惶恐地看着手中的玉佩。

  “你不用不安,这个玉佩跟了我很多年,是当年我结婚的时候,我婆婆送给我过门的礼物,现在我把它送给你。”林老太笑着解释道。

  盛君御也有些惊讶,毕竟这个玉佩外婆一直贴身收藏着,都不舍得拿出来,现在竟然把这么珍贵的玉佩送给莫南栀,那就代表着外婆是认可了莫南栀这个外孙媳妇了。

  “可是这也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莫南栀推拒着,她没有想到林老太会把玉佩送给她,而这个玉佩意义重大,一旦送出,就代表着,她被林老太和林老太爷接受了。

  可是她明明只是为了契约才和盛君御结婚的,如果让两位老人知道他们的关系,那该有多伤心,也会对她很失望吧!

  “这玉佩再贵重,也只是身外之物,人才是最重要的,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我能够看出来,你是一个好孩子,君御也那么喜欢你,我们做长辈的,当然是发自内心地希望你们可以好好的!”林老太拉着她的手,把她的掌心合拢,示意她收下这枚玉佩。

  莫南栀只觉得手中带着冰凉触感的玉佩,突然变得无比地滚烫,又无比地沉重。

  “既然是外婆的心意,你就收下吧!”盛君御温声开口道。

  在这个时候,莫南栀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只能点点头,柔声笑道:“谢谢外婆,谢谢外公!”可是她的笑容下却有一丝无法承受的沉重。

  “南栀,你也别怪我们今天一开始对你太过严厉了,毕竟君御是我们唯一的外孙,一直以来身边也没有个女孩子照顾,我们难免会担心,对你也更加严苛了。”林老太坦然道。

  莫南栀忙摇头:“不不不,我怎么会怪你们,你们这么做不过是关心……君御而已。”

  “那就好了,以后要是君御对你不好,尽管告诉我们,我们替你收拾他!”林老太指着盛君御念叨道。

  莫南栀心里又暖又酸,她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家庭以外的温暖,她能感受到林老太和林老太爷虽然面上冷淡,却是实打实地对她好的。

  可是这桩婚姻是假的,她这个外孙媳妇也是假的。

  “怎么了?”盛君御感觉到莫南栀的低气压,不由得开口问道。

  莫南栀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她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她在心里默默地责备自己,盛君御剑眉一蹙,他实在不懂这个女人的心思,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又忧愁,有些莫名其妙。

  吃过晚饭,他们到了民宿,因为是自由行,他们并没有提前预定房间,随心而行,可现在正逢旅游旺季,很多民宿都爆满,没有多余的房间,他们走了好几家,才找到一家有空房间的民宿,可是却只剩下两个房间了。

  林老太林老爷住一间毋庸置疑,而他们这对名义上的夫妻自然也要住一间。

  “就当你们小两口度蜜月!”林老太还笑着拍了拍盛君御的肩膀,“我也一把年纪了,你给得我加把劲,我还等着抱曾外孙呢!”

  林老太说完,怀着期待地笑看莫南栀的肚子,仿佛看到了她未来的曾孙儿。

  莫南栀被看得面红耳赤,不敢直视林老太。

  “你们早点休息啊!”林老太暧昧地说道,还特意拍了拍莫南栀的手,她的脸更红了,最后还是林老太爷无奈地拥着老伴走。

  房间的装修风格很文艺,很有格调,橙黄色的灯光暖而浪漫,豪华的大圆床,外面花草的清香,随着晚风轻轻飘入,让人觉得心旷神怡,推开窗台,可以看到外面的星光在远处闪烁,这些都是在市中心看不到的自然光景。

  莫南栀有些看得入神了,这些年,忙着照顾小包子,忙着生计,却忽略了生活。

  盛君御一进房,就看见莫南栀单手撑着下巴,双目微闭,神情自然惬意,她一身米白色的长裙,随风飘动,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烟火的仙子一般。

  盛君御怔了一下,停住了脚步。

  “扣扣”一声敲门声,打破了这有些美好的平静。

  莫南栀回过神来,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盛君御,黑眸专注而神秘,她的心瞬间漏了一拍。

  “进来!”盛君御声音隐约有些不悦。

  服务员拿着一瓶红酒进来,她隐隐感觉到盛君御的不悦,只能低着头,硬着头皮道:“这是林夫人让我送来的,让你们享用!”

  “放下就出去!”

  服务员一听如释重负地放下红酒就溜烟似地跑了出去。

  留下莫南栀和盛君御大眼瞪小眼,现在只有一张床,晚上他们铁定要睡在一起的,莫南栀不由得觉得头疼。

  “这么晚了,我们应该早点休息了!”盛君御狭长的眸子一眯,竟然带了一丝异样的邪魅,他迈步朝她走来,他一边走,还一边把领带,西装外套脱了。

  莫南栀警惕地瞪大,双手护胸:“你想干嘛?”

  “你说呢?良辰美景,当然是和你共度啊!”盛君御勾唇一笑,薄薄的唇吐着暧昧的情话,莫南栀听了却浑身一抖,她严重怀疑眼前的盛君御是不是被调包了,感觉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盛君御单手解开了衣袖的扣子,他的脚步却不停,直到走到莫南栀的身前,他一把抓起她的手,两人面对面,呼吸渐渐纠缠在一起。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我们不是真的夫妻!”莫南栀急忙喊道。

  盛君御修长的手指抵住她的唇瓣,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话,盛君御微低头,覆在她的耳边,声音低沉暗哑:“我觉得走廊上面有人,外婆可能在外面偷看,所以从这一刻开始,你要配合我才行!”

  莫南栀几乎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盛君御,如果不是男人堵住她的嘴,她可能都大喊出来了。

  莫南栀眨眨眼睛,似乎在问“现在怎么办?”一样。

  盛君御勾唇一笑,单指撩起她细碎散落在额前的头发,他低声道:“当然是睡觉了!”

  下一刻,盛君御就抱着她,沉入了豪华的大床上,男人覆在了她的身上。

  莫南栀几乎要惊叫出来了,盛君御的唇却在这一刻贴上她的唇,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的。

  就在这个时候,她余光撇到了房门,静悄悄地开了一条缝,看到这一幕,又静悄悄地关上了……

  盛君御离开了她的唇,莫南栀却心跳加速,身子像是被火烧过一般,灼热而且赤红。

  “你现在可以起来了吗?”莫南栀双手抵在男人的胸膛前。

  “外婆还没有走呢!”盛君御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道,“我们继续!”

  “继续什么?”莫南栀迷糊地问道。

  “我摇床,你来哼声,不能让我外婆听出破绽!”

  莫南栀听懂盛君御的意思后,脸瞬间涨红,还红到了脖子处。

  盛君御有节奏地摇床,还一边用眼神示意莫南栀,她红着脸,声音却像是塞在喉咙处,怎么样也吐不出来。

  “如果你不肯配合,那我只能假戏真做了!”盛君御作势就要脱她的衣服。

  莫南栀忙挡在胸前,急忙开口:“我试试……”

  随着人工的摇床,莫南栀羞涩得如蚊子一般的闷哼声,也传了出来,配合得天衣无缝?

  守在外面的林老太,也放了心,面上更是乐开花似的,这下看来她很快就能抱曾外孙了。

  好不容易外面的脚步声离去,莫南栀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

  洗完澡,莫南栀看着那张大圆床,她颤着手捏紧了衣服,她根本不敢换睡衣,更别说脱衣服睡觉了。

  “你怎么不换睡衣?”盛君御抬头见莫南栀还穿着日常的衣服,不由得皱眉。

  “这是我的事情!”莫南栀拉紧衣服,顺势躺到了床上,下一刻被子却被掀开了,人也被拉了起来,一套睡袍扔到了她的身上。

  “现在立刻给我换上睡衣,否则晚上你就别想睡了!”盛君御声音强硬,完全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

  碍于男人的威严,莫南栀只能硬着头皮去换上了睡袍,她在浴室徘徊了很久才鼓起勇气出去。

  盛君御已经躺在床上了,身上穿着和她同款的睡袍。

  “还不上来?怕我会吃了你?”盛君御清冷的声音传来,在安静的晚上显得格外低沉,很有穿透力。

  莫南栀咬了咬牙,还是躺了上去,却躺在离盛君御很远的一侧,整个人几乎要贴上床边的桌子上。

  盛君御的眸子微动,眸色渐深,突然他移动了身子,往莫南栀这边靠过来,瞬间莫南栀卷着被子,瑟缩在一边,极其警惕地看着他。

  “你要干嘛?”

  下一刻,盛君御抬起手,却越过了她,手够到了灯那边,他带着几分调侃道:“我不过是关灯而已,你以为我要干嘛?”

  “我……”莫南栀尴尬得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简直丢死人了,不过都要怪盛君御,弄得那么暧昧她才会会错意的。

  灯一关,整个房间都暗了下来。

  莫南栀的睡意渐渐涌了上来,不一会儿她就沉沉地睡过去。

  室内的空调有点凉,莫南栀不由得抱着身子,向身边的热源一点点地靠去,直到整个人都贴到了热源上去,她才觉得舒服一些。

  可是这个热源的气息,似乎随着她的靠近,变得越来越热,让她有些受不了。

  莫南栀迷糊地睁开眼睛,却看到了盛君御那张俊脸在她的面前,突然放大了无数倍,原来她像一只树袋熊一样,紧紧地扒着盛君御。

  瞬间她的睡意彻底消散了,她羞愧到极点,她怎么就抱着盛君御睡得香甜?

  莫南栀不安地看了盛君御一眼,见男人双眸紧闭,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松了一口气,开始挪动身子,企图离开男人的怀抱。

  她不停地扭动,挪开。

  却没有注意到那双深邃的黑眸,暗暗地掀开一条缝,男人带着几分兴味地看着这个小心翼翼想要离开她的女人。

  就在莫南栀以为要大功告成的时候,下一刻,男人的手臂横了过来,直接把她揽到了怀里,她整个人毫无间隙地贴到了盛君御的胸膛上。

  莫南栀的心跳骤然加速,砰砰之跳……

  盛君御原本只是打算捉弄一下莫南栀而已,可是当把她抱在怀里,女子身上淡淡的沐浴清香,萦绕在他的鼻尖,她温热娇软的身躯在他的怀里不适地扭动着,盛君御觉得心头燃起了一股火热,连带着身体也起了火热的变化。

  莫南栀离得那么近,当然感觉到了盛君御身体的变化,毕竟有过一次经历,她也知道男人身体的变化意味着什么。

  盛君御竟然对她起了反应……

  不仅她觉得震惊,就连盛君御也觉得震惊,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此刻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他竟然对这个女人有反应。

  莫南栀战战兢兢地,又觉得羞愧,想推开盛君御又怕弄醒他,只能咬着牙,紧张地看着盛君御,而男人继续装睡,心里努力去平息他突然而来的反应,还好他的自制力不错,在他的强制镇压下,他心头的火热,才慢慢平息下去。

  可是这个晚上,却是一个不眠之夜。

  一直到凌晨十分,莫南栀才迷糊地睡了过去。

  她没有注意到,那双一直紧闭的黑眸,却在此刻睁开,盛君御眼神复杂地看着身旁的女人,看了很久才入睡。

  第二天一起来,林老太笑意满满地看着他们,而眼神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莫南栀都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实在是太让人羞愧了。

  接连几天,他们继续陪着两老游玩,把两老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才把人送回去。

  ……

  结束了这段短暂的旅程回到家,小包子就扑了过来,眼睛闪着汪汪的泪光,整个小身躯直接黏在了莫南栀的身上:“妈咪,你终于回来了,你去了那么久,可想死我了!”

  莫南栀也是第一次和小包子分开那么久,这么多天也一直牵肠挂肚,现在终于可以一解想念之苦了,她用力地抱着小包子,还在他圆嘟嘟的小脸上用力亲了几下。

  “妈咪也想你啊!这么多天有没有好好听话!”

  “当然有啊!我可是乖孩子啊!”小包子扬起脸,骄傲地道。

  盛君御站在一旁,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竟然觉得异常地温馨,给他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温暖。

  “先把东西收拾一下,晚上出去吃饭!”盛君御拉着行李箱,温声道。

  小包子突然从莫南栀的怀里凑出半个身子,朝着盛君御的方向看过去,他张开手臂,笑嘻嘻道:“爸爸,我也想你了!”

  盛君御对于“爸爸”这个词感到陌生又诧异,他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叫的是他。

  莫南栀也愣住了,不过也不好说什么。

  盛君御走上前,把小包子抱了过来,小包子顺势抱着他的脖子,在他有些冷硬的侧脸亲了一下。

  这样的亲近,盛君御竟然不觉得排斥,他一向生人勿近,更别说这样亲近的举动了,就连亲戚家的孩子,他也是板着脸不允许他们亲近的,可是对于小包子的亲近,他却觉得心里一阵激动,有种奇特的感觉。

  莫南栀看他们两个相视而笑的样子,眼睛突然觉得酸酸的,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亏欠着小包子,因为他一出生就没有父亲的疼爱……

  如果盛君御能够让他感觉到父爱的温暖,那么她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

  第二天,盛君御就告诉她花店已经装修好了。

  莫南栀惊讶至极,才几天的时间就能把工程量还算大的花店弄好,这么看来,盛君御的工作效率果然很高。

  莫南栀满怀兴致地去了花店,一进去,就感觉整个花店都焕然一新了,空间大了很多,不仅宽敞,而且光线更明亮了,盛君御还特意让人开了一处位置建了一个小型游乐园,有滑梯,有跷跷板,而这个小乐园是为小包子量身定做的。

  “妈咪,我感觉这个滑板和幼儿园的一样,而且比那个还好玩!”小包子笑得很开心满足,像是得了新奇的玩具一样,在滑板上玩着不愿意下来了。我看儿子离婚了以后,心情一直不好,一直憋的难受的样子,于是我就把我自己的身体给了孩子一次,希望可以帮到他忘记以前不开心的事情。

c了一节体育课渺渺乱做一团 涨精装满肚子上学体育课渺渺

  冯淑华拉开炕边灯绳,跟着坐了起来拍了拍渺渺的手背:“你这是娘胎里带来了,有奶奶在怕什么。”

  渺渺刚才第一反应是方兰欣给她下毒了,然后就想着怎么回去毒死方兰欣。

  现在听冯淑华说是从娘胎带来的病根,心里放松了些,却依旧偏执的认为,和方兰欣肯定脱不了关系。

  冯淑华爬到炕边樟木箱子前,打开箱子拿出一个布包又回到渺渺身边。

  渺渺看着冯淑华打开布包,里面是个黑皮卷,像画卷一样卷着。

  黑皮卷一层层打开,上面别着一排排金针!

  短的如绣花针,长的跟根筷子般长,细如牛毛,散发着清幽的黄光。

  渺渺惊讶:“奶奶,你还会针灸呀?”

  冯淑华又从炕边柜子里拿了瓶酒精过来,抽出一根短一些的金针,边用酒精消毒边冲渺渺说道:“把手伸过来。”

  渺渺把手递给冯淑华,还是忍不住的惊讶:“奶奶,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针灸?”

  冯淑华捏了捏渺渺虎口位置,擦了酒精后,将金针斜着缓缓推入。

  渺渺只感觉一阵刺痛后,就是麻凉代替,倒也不是很难受。

  而且看冯淑华的手法分明很娴熟,显然上一世她对奶奶的了解太少。

  冯淑华又在渺渺的手背还有小手臂扎了几针,满意的看着:“有奶奶在,保准我们卿卿能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

  渺渺被冯淑华突然调侃的脸一热:“奶奶!你竟然取笑我啊,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会针灸?”

  冯淑华浅笑着:“这是救命的工具,也是夺命的钢刀。”

  渺渺知道冯淑华藏巧是为了自保,也就没再问,研究着手上的金针,突发奇想:“奶奶,周晋南的眼睛能治好吗?听说他是因为有血块压迫了视觉神经才会失明。”

  冯淑华摇头:“他不是!”

  渺渺惊讶的看着冯淑华:“奶奶,你说什么不是?”

  冯淑华眯着眼一脸凝重:“我说周晋南的眼睛不是因为脑袋里有血块压迫神经而失明,如果真是那样,省城医院做不了的手术,他可以去京市医院。”

  渺渺想了下确实是这样,有些不明白:“那还有什么原因?”

  冯淑华摇头:“我只见过他一次也不是很清楚,等有机会再见,我再好好看看。”

  扎了针,渺渺感觉有股暖流在身体里回荡,四肢百骸都感觉非常的舒服。

  祖孙两人又侃了会天一起睡觉。

  渺渺还以为换个环境会失眠,没想到躺下跟冯淑华说了没两句话,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再睁开眼已经天光大亮。

  渺渺感觉很久没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了,醒来全身暖洋洋,充满了干劲。

  冯淑华已经在在厨房收拾着做早饭,渺渺下床去帮忙。

  当看到那锅很稀的白面糊糊时,渺渺正要疑惑问询,厨房的门忽然被推开。

  是方兰欣气急败坏的进来,后面还跟着气势汹汹的许治国和方坤……

  方兰欣看见渺渺,气的胸脯一抖一抖:“渺渺,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把车站的工作辞了。”

  渺渺特意拜托站长不要和家里说自己辞职的事儿,没想到方兰欣这么快就能知道。

  拍了拍手上的柴火灰,冷冷的看着她:“我的工作,当然是我想辞就辞了,还用跟谁商量?”

  方兰欣气的伸手指着渺渺:“你!那是我让给你工作,你辞掉是不是应该先问问我,还有,我方兰欣到底哪儿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坑我。”

  这里不是汽修厂家属院,方兰欣也不用顾及自己的情绪和嗓门,看渺渺的眼神,更是恨不得上去将她生吞活剥了。

  渺渺自然不怕她:“我不想干了当然要辞掉,而且是我的工作,我为什么不能做主?”

  方坤在一旁不乐意:“渺渺,你怎么那没良心,当初如果不是把工作给你,你现在连零工都找不到,说不定还在乡下当知青。”

  渺渺睨了方坤一眼,满满的不屑:“她为什么把工作给我,你们心里不清楚?按说当时我年龄不够,没有接她班的资格,而许如月可以。如果许如月接了她的班,那下乡的人就是我,上大学的人就是我!你方兰欣为了让许如月上大学,改大我的年龄,硬要我去接了你的班……”

  “然后,我上班半个月后,许如月下乡,一年后考大学。”

  方兰欣瞪眼看着渺渺:“你胡说,你就是恩将仇报!你是嫉妒如月上大学是不是?你别忘了你成绩也不如如月。”

  渺渺冷笑的看着方兰欣:“呵,我的成绩为什么不好?我现在才想明白,每次考试我不是拉肚子就是发烧,你们还说我学习不好害怕考试,其实恐怕是你动了手脚!你心机真是深沉,也难为你装了这么多年的贤惠仁心!”

  许治国有些听不下去,冲过去扬起手一巴掌重重的扇在渺渺脸上。

  渺渺明明可以躲开,却硬是纹丝不动,生生接住了这一巴掌!

  白皙的脸颊顿时红肿起来,口腔里蔓延着一股血腥。

  许治国愣住了,完全没想到渺渺竟然没有躲开!

  她为什么不躲?

  接着对上渺渺那双像是燃着烈火般带着恨意的双眸,刚生出的愧疚又压了下去,怒目看着渺渺:“你瞪我干什么?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你就这么跟我们做对?”

  渺渺伸手揉了揉嘴角,看了眼手背上的血迹,眼神更冷冽的看向许治国,包裹的仇恨和愤怒的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我不躲,是我不想欠你的!这一巴掌,就当还你养我十六年的恩情!但是—”

  说着顿了一下,眼神冷冷掠过方兰欣和方坤,一字一句的说道:“从今以后,每一个欠我的,我都会一一讨回来!”

  “你们再敢欺我半分,我就能毁你们一生!”

  许治国心里瑟缩了下,突然不敢看渺渺的双眼。

  她那份过分美丽的眼睛,在愤怒时迸发的光和曾经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方兰欣也被吓了一跳,却又突然反应过来,渺渺这个小贱人,竟然敢威胁他们,推着许治国:“你还愣着干什么?她这么没有教养,你还不收拾她!”

  声音使劲拔高,都破了音。

  既然渺渺这个贱人要撕破脸,那今天就好好教训她一顿,等回家属院,就跟人说渺渺不检点,没结婚就跟男人鬼混。

  他们做父母的劝了不听,还离家出走。

  反正渺渺在家属院已经没什么好名声,也不差这一条。

  许治国这才回神,被方兰欣这么一拱火,刚起来的的胆惧瞬间不见,扬起巴掌:“你现在真是无法无天,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这次巴掌落下被渺渺灵活的闪开,同时弯腰抄起靠在墙边的劈柴斧头,凶狠的朝方兰欣冲过去……

  方兰欣只以为渺渺只是放了狠话,没想到她还会动真格的!

  眼睁睁的看着斧头朝着脑门劈来,腿发软不由抖起来。

  许治国和方坤也愣住了,一时之间完全没有反应。

  唯独冯淑华是冷静的,看着渺渺的动作,平静的喊了一声:“卿卿,住手!”

  眼看斧刃要落在方兰欣的额头上,渺渺手腕一转,斧头从她脸边划过。

  方兰欣甚至能感受到一股冷风脸边划过,腿一软妈呀一声坐在地上。

  渺渺收回斧头,偏头冷冷的看着许治国:“我说过,以后谁也不能欺负我!”

  “畜生!你这个不孝的小畜生!”

  许治国指着渺渺愤怒的吼着,却不敢上前再动手。

  冯淑华用拐杖重重的跺了一下地,冷喝出声:“住口!”

  声音不大,却中气十足!

  让许治国顿时噤了声。

  冯淑华冷冷的看着许治国:“许治国!你有什么资格骂她不孝?当年你对自己母亲做的事情,比这可是狠千倍,你想过什么是孝吗?”

  许治国顿时萎了,更多的是心虚。

  冯淑华看了眼瘫坐在地上的方兰欣:“我不管你们的事情,但是不要在我这里闹,现在都给我滚。”

  许治国突然有些委屈:“妈,当初那种环境下,如果我不那么做,我们一家人都要被剃头去牛棚,我也是……”

  “滚!我没你这个儿子,你也不用喊我妈!”

  冯淑华边说着边拿拐杖去赶许治国。

  “都给我滚!”

  许治国不敢跟老太太硬扛,拽起坐下地上回不过神的方兰欣往外走。

  方坤也胆小的跟着往外走,嘴里还嘟囔着:“那售票员的工作,就这么没了?”

  走在前面的许治国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方坤不得不跟着停下。

  许治国看着站在院中葡萄架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周晋南,他腿边还趴卧着跟他形影不离的大狼狗。

  突然感觉老脸有些挂不住,不知道周晋南有没有听到刚才的争吵。

  如果没有,反正他眼睛看不见,不用打招呼赶紧离开就挺好,免得双方都尴尬。

  方兰欣在看见周晋南的瞬间,突然回神,紧紧掐着许治国的胳膊,她和许治国的想法一样,不能打招呼!

  不能让周晋南知道他们刚才那么狼狈的一面。

  却不想周晋南却先开了口,微微侧首:“许叔,方姨,早上好。”

  这句问好还不如不问!

  许治国和方兰欣又被气到了,感觉周晋南这句早上好,分明就是在嘲笑他们。

4月以来全球日均新增8万确诊病例德国“弹性解封”

  5月7日电 美国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实时统计数据显示,截至北京时间5月7日7时32分,全球新冠病毒感染病例超374万例,死亡逾26.3万例。世卫组织称4月初以来,平均每天新增8万确诊病例;美国总统特朗普称疫情工作组或“无限期保留”;德国实施“弹性解封”;非洲、中东经济承压,多国开启复工复产。

  图为英国剑桥皇家帕普沃斯医院重症监护室,一名穿戴防护设备的临床工作人员在护理新冠确诊患者。

  世卫:4月以来平均每天新增8万病例

  强韧的卫生系统是经济复苏基础

  世卫组织总干事谭德塞6日表示,自4月初以来,世卫组织平均每天收到约八万例新增病例报告。尽管西欧报告的新增病例数量正在减少,但东欧、非洲、东南亚、东地中海和美洲地区每天都报告更多新增病例。

  谭德塞称,各国应分阶段解除封锁措施,强韧的卫生系统是经济复苏的基础。最好的投资莫过于通过初级卫生保健,促进健康和预防疾病。

  他指出,在应对新冠肺炎大流行的同时,还必须更加努力地为下一次大流行做准备。现在是一个为世界各地卫生系统复原奠定基础的机会,包括准备、预防和应对新兴病原体。

  当地时间5月5日,美国总统特朗普在亚利桑那州一家口罩工厂参观时,无视工厂车间的提示,在没有戴口罩的情况下进行了视察活动。

  美国超4800名囚犯感染

  特朗普称疫情工作组“无限期保留”

  根据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的数据,目前,美国累计病例超过122万例,死亡逾7.3万例。当地时间6日,特朗普改口称,白宫应对新冠疫情工作组将无限期保留,致力于“安全和重启国家”。此前一天,他曾表示将会逐步解散该小组。

  同日,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表示,全美至少有4893名囚犯感染新冠病毒,88人死亡,另有2778名工作人员也已确诊,15人死亡。此外,美国泰森食品公司称,多家工厂内约2000名员工感染新冠病毒。

  在拉美地区,巴西、秘鲁、智利等国病例数快速增长。其中,巴西6日新增确诊10503例,累计确诊125218例,多地已开始采取全面封锁措施;同日,智利新增确诊1032例,由于近日新增病例集中在首都圣地亚哥大区,自5月8日晚22时起,该大区将全部进入强制隔离。

  当地时间5月4日,德国各地开始进一步放松此前实施的“封城”措施。图为德国柏林一家恢复营业的理发店。 中新社记者 彭大伟 摄

  英国认为新冠病毒与实验室无关

  德国实施“弹性解封”

  英国目前累计确诊超20万,达201101例,死亡病例超过3万例。英国天空新闻当天发表文章称,英国认为全球大流行病背后的冠状病毒毒株极有可能是首先从动物身上自然而然地传给了人类,与实验室无关。

  目前,俄罗斯累计确诊165929例。6日,俄文化部长柳比莫娃已确认感染新冠病毒,而俄总理米舒斯京病情正在好转。俄官员称,未来将通过三个阶段逐步解除限制性的防疫措施。

  同日,德国总理默克尔与各州州长会商后达成决议,将允许各类商铺重新营业,德甲将在本月复赛,但“口罩强制令”仍继续有效。政府还表示,若一个县市“解封”后连续七天新增确诊超过50(以平均每10万人计算),将再度实施“封城”。

  西班牙6日数据显示,该国新增确诊病例685例,日增幅0.31%,确诊病例日增幅连续一周低于1%。西班牙全国已进入防控措施降级的准备阶段,越来越多的民众开始走出家门。

  当地时间5月4日,日本东京某商店对进店顾客进行体温检测。当天,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宣布,以全国为对象的“紧急事态宣言”期限延长至5月31日。

  印度确诊病例超5万

  日本“黄金周”出行民众稀少

  截至当地时间6日,日本新冠病毒感染者累计已超1.5万人。当天,是日本“黄金周”最后一天,出行民众稀少。航班已减少七成,但预约率仅有30%,多条新干线线路的平均乘车率低于10%。

  印度卫生部门6日消息,印度确诊病例累计达50545例,累计死亡病例1768例。印度已决定将全国封锁期限延长至5月17日,但疫情相对较轻地区的限制措施大幅放宽。

  截至6日中午12时,新加坡新增确诊病例788例,累计确诊20198例。新增病例中11人是新加坡公民或永久居民。卫生部表示,新增病例中93%与已知感染群有关。

  当地时间4月9日,土耳其伊斯坦布尔,一名身穿防护服的市政工作人员在Sultanahmet广场喂流浪猫。

  中东、非洲经济承压

  多国开始复工复产

  土耳其卫生部长科贾6日称,土耳其新增新冠确诊病例2253例,累计确诊131744例。他表示,土耳其疫情已得到控制,已经完成第一阶段抗疫斗争,目前进入“有控制的社交生活”的第二阶段,民众需遵守两个基本原则:出门佩戴口罩和保持社交距离。

  在中东地区,疫情虽未得到完全控制,但由于经济承压,不少国家逐步放松防疫措施,开始复工复产。埃及有条件开放境内酒店,红海省内所有游船已恢复运行;伊朗咖啡厅、理发店等人员密集场所有望在5月20日有条件复工。

  另外,非洲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实时数据显示,非洲地区新冠累计确诊病例数近5万例,累计死亡1972例。为缓解疫情对经济的影响,非洲一些国家也开始逐步复工,但均要求强制戴口罩。(完)

东西问  杨庆祥:世界读书日,如何“让莎士比亚找到你”?

  中新社北京4月23日电 题:杨庆祥:世界读书日,如何“让莎士比亚找到你”?

  中新社记者 高凯

  “听书算‘读书’吗?’”“随时随地的信息潮涌会影响阅读的本质吗?”“碎片化阅读会毁掉阅读吗?”……又是一年世界读书日,在不断发展变化的人类社会中,被认为“与文明共存”的阅读也有了不同于从前的样貌。

  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副院长、文学评论家、诗人杨庆祥在接受中新社“东西问”专访时表示,阅读是非常个人化的行为,随着信息的潮水愈发汹涌、来源的不断拓宽,在阅读更加日常便利的同时,真正的阅读者需要在能力上接受新的挑战。他坚信,自由的阅读会“让莎士比亚找到你”。

  现将采访实录摘要如下:

  中新社记者:德国美学家姚斯曾说,一个作品即使已经印制成书,在读者阅读之前只是半成品。您认为读者与文本是一种怎样的关系?

  杨庆祥:姚斯是“接受美学”代表人物,“接受美学”认为所有文本的最终完成必须建立在读者阅读理解的基础上,因为读者趋向于“无穷”,所以文本的可解性也趋向于“无穷”。这跟我们经常讲的“一千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有相似性。每个人即使是针对同一个文本,不同状态下都会有不同的情绪和判断,文本会带给他不同的价值,因此阅读是具有高度主体性和自由指向的一种人类行为。

  比如,读者在某个时刻读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可能会感到生硬隔膜,但换个时间读或许能感受到作品的伟大和丰富。阅读体验跟读者年龄、阅历、日常生活的经验,甚至当天的心情、天气都有着微妙而密切的关系。

  阅读是一种可以被不停重复,但绝不可能完全重合的个人行为,无法被样本化。这恰恰是我认为阅读最迷人的地方——极端的个人化和经验化。正因如此,读者与文本的每一次真正契合的“相遇”就更能获得独一无二的奇妙体验。当读者被一本书吸引,这是一种强大而深层的生命感受,美好程度甚至不亚于一次两情相悦的恋爱。有时我们身在其中,甚至不舍得把一本书看完。

  当然这种体验的出现绝非每一次阅读的必然,需要我们在大量的阅读中寻找和等待。无论时代如何发展,阅读的魅力是永恒的。自由而广泛的阅读,正如批评家布鲁姆所言,“让莎士比亚找到你”——经典在你身上发挥效用了,你的趣味和鉴赏能力会不停地获得提高。

  参观者在中国国家图书馆内观看展出的莎士比亚作品手稿。中新社记者 应妮 摄

  中新社记者:有数据显示,近年来图书阅读率和数字化阅读方式接触率呈上升态势,尤其是“听书”人群成倍增长。请问不同介质的阅读会对阅读本质产生影响吗?

  杨庆祥:有声书近年来迎来爆炸式发展,但其实严格说起来算不上完全新鲜的事物。中国人很早就听评书,大范围讲这也是有声阅读的一种。只不过网络和各种智能设备的发展普及把“有声”的途径推广扩大了。

  至于“听书”的“阅读”意义和效果如何?我认为不同的介质、不同的内容,不同的阅读状态和心境,有时候就像人生中的情感体验,很难说某一种一定是好的,另一种就是不好的,没有这么非此即彼。所谓好的阅读体验,其实就是一种和文本之间建立共同感情空间的状态,这可以是读到或听到一句话的一瞬间,也可能是在一次深入阅读中的长时间体验。

  当然有声书也有它的局限。目前较受欢迎的主要是一些小说、励志类作品、人物传记、历史科普等内容,共同点是相对通俗易懂。

  整体而言,我对读书介质的拓宽持非常正向的看法。有声书和纸质书各自满足不同阅读需要的人群,不会有所谓有声书挤压纸质书发展空间的问题。相反,科技的发展一定会出现不同的媒介或者介质,这些符合对阅读更个性化和多元化的期待。

  2020年上海书展上的数字智能阅读“听书体验”。中新社发陈玉宇 摄

  中新社记者:人们每天生活在海量的信息潮涌中,当知识变得唾手可得之后,读书的原有功能比如求知、修养等似乎都受到影响。您如何看待人们的阅读能力?

  杨庆祥:过去我们多少对阅读有一种精英式的、人文主义式的想象,其实阅读本身有多种面向,有时是为获取实用信息,有时候是为了娱乐或者放松身心,有时候甚至是为了社交。每一种阅读面向都有其情感逻辑和价值获得。

  多媒介的传播方式让我们对世界的认识理解变得非常开阔,但信息的大量涌入和读取也极有可能导致信息的单方面传导,形成所谓的“信息茧房”状态,大数据的筛选和推送则让情况变得更糟。比如在手机端,读者读到的可能只是大数据认为读者想看的,这实际上会导致阅读信息的自我封闭。这一点是当代人在目前阅读环境中特别需要警惕的。

  对阅读者而言,关键是要培养一种鉴别能力来处理海量信息。这其中的悖论是,如果读者想获得准确信息,就必须拥有更海量的信息。在“后信息化时代”的语境中,首先应该做的不是去拒绝,或者刻意切断一些信息接受渠道,而是应该通过更多没有成见的自由阅读去获得更强的判断能力。这种判断力决定了一个人是否能成为一个有能力的阅读者。

  过去,判断有能力阅读者的主要依据是能够获得多少知识和信息,现在判定的标准已经发生改变。能够从不间断海量信息里区别哪些是有价值的信息、哪些是跟自己真正有关系的信息,这才是一个真正有能力的阅读者,也是时代的阅读状况对每个阅读者提出的挑战。

  北京地铁车厢里的乘客们。中新社记者 侯宇 摄

  中新社记者:触屏时代,太多信息在吸引阅读的同时也在分散人们的注意力,您对“碎片化阅读会毁掉阅读”的说法持何观点?

  杨庆祥:我本人不太认同这个观点。首先,我不认为所谓碎片化阅读是触屏时代造成的,阅读本身就有各种形式,这是阅读个体化的必然表现。

  其次,对标所谓的碎片化阅读,什么是完整化阅读呢?如果理解为真正沉下心完成一次大体量的阅读,那么这样的阅读形式其实一直以来都不属于大多数情况,这种阅读状态值得追求,十分珍贵,但因为方方面面的原因,实际上在很多人身上并非能经常发生。所以,现实中并不存在所谓完整阅读和碎片化阅读的二元对立。

  我始终认为,形式上的东西不会影响阅读的意义。无论情感上还是认知上,真正有效的阅读是让人与文本获得一种亲密关系,不应对阅读进行等级的划分。(完)

  受访者简介:

  杨庆祥,诗人、评论家。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作品有批评集《80后,怎么办》《社会问题与文学想象》,诗集《我选择哭泣和爱你》《世界等于零》等。主编有大型青年作家研究丛书“新坐标书系”、科幻小说丛书“青科幻系列”、英文版“80后”短篇小说集The Sound of Salt Forming.